看屁啊

究竟
那是一種
怎樣的
恐懼
竟會
如此地
令人
難以招架

雙手
交叉地
趴在桌面
被下巴
緊緊壓著
有那麼一瞬間
彷彿
在跟著
過去的
某個自己
對望著

相同的
姿勢
熟悉的
氛圍
沒有交集的
眼神
還有
莫名的
恐懼

像這樣
深刻的心情
一生中
就那麼幾次
而我驚訝著
輕而易舉地
上次的
像現在這樣
竟輕而易舉地
像電流般
流遍我的身體
把我從夢境中
給拉了出來

我回憶到
高三時候
開始
頻繁地
出入K館
那時
我嚮往著
一種眼神
是一種
像殺手般的
眼神
那是在
K館裡頭
特有的
一種莊嚴
為了
頂住這股莊嚴
我似乎
非得搬出那種
殺手
才有的
眼神
否則
我會先被
殺死

那似乎
是一種封印
將某些東西
封印成
另一種東西
但終究
最最原始的
那股恐懼
還是
存在的
不是
你想的
那種恐懼
也不是
我想的
那種恐懼
因為
我根本
不知道
那是什麼
或者
那種恐懼
就是
構築在
這樣的
不知道上

因為無知
所以恐懼
那有知以後呢
恐懼
就會消失了?
我並不
這麼覺得

那是一種
多了一個人
並不會
少了一點恐懼
而少了一個人
卻又會
多了一點恐懼的
恐懼

那是一種
無法定義的黑
或者
無法定義的
顏色
連光線
都怕它了吧
我猜

會有
能跟這種
恐懼
抗衡的東西嗎
或者說是
包容
我好奇著

這一次
我不選擇武裝
我不選擇
用殺手般的眼神
還以顏色
而是敞開心胸
被它充滿
該選擇的
不是遺棄
而是陪伴

我開始
選擇了
另一種眼神
的嚮往

這個世界
不缺遺棄...